鞠义的失败有许多原因,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他忽略了自己的对手,往往击败自己的都是最熟悉的人。
这话用在此处最好不过,鞠义自傲,行动之时,心中的傲气让他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问题。在鞠义想来,能把他逼到如今这般田地,已经能够傲视群雄了,殊不知,鞠义的自负,最终葬送了河北第一强军-先登死士。
听着高干那略带嘲讽的话,此时的鞠义,唯有苦涩应对,只见他闭口不言,被幽州军押下去也不反抗。
鞠义的战败,惹来袁绍亲率大军北上讨伐公孙瓒,数日后,五万袁军来到武邑与公孙瓒的八万大军隔河相望。
高干一战而败冀州的最强军旅-先登死士,期间还俘虏了袁军大将,鞠义。这一战绩足以让高干在幽州军中站稳阵脚,他用事实狠狠的回击了先前都不看好他,对他冷嘲热讽的人。
高干大胜一场,虽引来了袁绍亲自出马,但也极大鼓舞了公孙瓒的信心,有信心是好事,然,信心膨胀至顶点却是变成了自负。
这日,公孙瓒在漳水北面的军营中召集众将议事。
公孙瓒率先说道:“袁绍屯兵五万在漳河南岸的武邑,今日他传来战书,约本将三日后在弓高北面的平原上一决雌雄,诸位怎么看?”
这么大的战役,作为公孙瓒的头号谋士,田豫,他自然随军出阵,公孙瓒话音刚落,就见田豫出声说道:“主公大可不必理会袁绍,如今高将军战败了鞠义,冀州第一强军-先登死士,也被高将军歼灭,袁军必受打击,他们先前的部署定被打乱,此时,袁绍邀约主公决战,想必是打着把我军主力拖住的意图,也好让他有时间部署。”
田豫的话让公孙续等人眼前一亮,细细想之,他们也觉得此话有理,然而,公孙瓒早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,想到他连先登死士都能打败,更何况那区区五万袁军,本着一鼓作气的原则,只见公孙瓒不以为意的笑道:“国让所言有理,但是,本将却有不同看法。”
田豫闻言一愣,连忙抬头朝公孙瓒看去,只见他的面庞露出兴奋之色,显然认同了袁绍的约战,田豫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,暗道,不好,然,身为臣下,他也只好抱拳说道:“还请主公示下!”
公孙瓒笑道:“我军初胜,士气正旺,反观袁军,士气低迷,加之元才于易水一战,歼灭了鞠义的先登死士,犹如断袁绍一臂,此消彼长之下,我军怎能避而不战呢?本将觉得,当携大胜之威,全军渡过漳水,与袁军决战,正好可以一鼓作气,打败袁绍的这五万兵马。”
公孙瓒的话立即得到了一些武将的支持,在他们看来,此时,幽州军士气旺盛,携大胜之势,而袁军却是刚遭惨败,士气低落。
两相比较之下,此番决战正是绝佳时机,怎能有避而不战之理。
公孙瓒的话也不是并无道理,但此举,太过于轻敌冒进,田豫总觉得有哪里不妥,可又想不出来。
公孙续素来敬佩田豫的智谋,见他出言反对,想必有他的道理,此时田豫又闭口不言,公孙续以为他是不好反驳公孙瓒的意思。
当下便出声劝道:“父亲,小心驶得万年船,既然田别驾觉得我军不该过河,那我军就暂先不过,反正此时着急的是袁绍。”
见有人愿意为自己分担责任,田豫随即大着胆子说道:“少将军所言有理,如今我军占据主导,何必去与袁绍争一时之长短呢?”
公孙瓒本就性如烈火,他一旦决定了要做哪件事,如有人相劝,定会怒斥一番,现在,他亲儿子与他最为依赖的谋臣当众让他下不来台,公孙瓒顿时恼怒的喝道:“临战之际,最忌讳优柔寡断,怎能妇人之仁,你们既然反对,那你们说,此时不出兵,何时出兵才最好?”
公孙续被问得哑口无言,只好转头看向田豫,向他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就不再说话。
田豫见状后,连忙小声回道:“主公,袁绍初逢大败,士气低落,此时出兵,实乃兵家大忌,而袁绍却偏偏这般做了,可见他袁绍已经重新鼓舞了士气,现在鼓舞士气别无他法,唯有钱财犒赏一途,,然而,这单靠钱财激励的士气又能坚持几天?我军不如休整几日,待袁军士气一泄,再渡河南下,到那时,可一战而下。”
田豫的话不无道理,不盲动,也不是畏战。然,此时的公孙瓒哪听得出什么好赖话,他只觉得田豫这是怯战行为,不可取,有损大军士气。
想到就说,这是公孙瓒的一贯作风,只见公孙瓒皱眉道:“国让此举虽然稳妥,但,我军携大胜之势,自该一鼓作气拿下袁绍,怎么能休息呢,殊不知再而衰,三而竭之理?”
田豫苦劝道:“主公啊,袁绍此举实在反常,恐有变故,还望主公三思啊!”
公孙瓒面色冰冷,喝道:“如今大好局势,国让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?罢了,此事勿要再提,本将主意已决,应袁绍之约,三日后,渡河南下,与袁军决一死战。”
在幽州,公孙瓒向来一言九鼎,他说什么,便是什么,余者皆不敢反驳。
见劝不动公孙瓒,田豫只好为其出谋划策,只见他苦笑道:“既然主公决定渡河南下,与袁绍决战的话,那漳河渡口务必要在我军的控制之下,主公可派一员骁将,率军数千,把守漳河渡口,这样一来,我军可无后顾之忧,主公也好安心与袁绍决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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